代筆遺囑如何製作？

問題摘要：

代筆遺囑的效力完全取決於是否嚴格符合民法第1194條的要件：三人以上見證人、遺囑人口述、見證人之一人筆記並宣讀講解、經遺囑人認可、記載年月日及代筆人姓名、全體簽名或按指印。倘若違反，即屬無效，不得發生繼承效力。實務上，為避免日後爭訟，常建議在立代筆遺囑時同時錄影存證，確保遺囑人清楚口述，見證人全程在場並確實簽名，以便後續爭議時能提出完整佐證。如此，方能確保遺囑真正反映遺囑人之最終意思並具有法律保障。

 

律師回答：

關於這個問題，所謂代筆遺囑，係指由遺囑人指定三人以上之見證人，由遺囑人口述遺囑意旨，使見證人中之一人筆記、宣讀、講解，經遺囑人認可後，記明年、月、日及代筆人之姓名，由見證人全體及遺囑人同行簽名，遺囑人不能簽名者，應按指印代之，民法第1194條定有明文。立法目的係在保障因識字能力不足、身體障礙或其他不便親自書寫的遺囑人仍能合法有效地留下遺囑，但同時為防止爭議或偽造，立法者對程序要件要求極為嚴格。關於繼承之遺囑，例如應繼分之指定、遺贈、遺產分割方法之指定或其委託、捐助行為、遺囑信託等等，只要符合民法規定的方式，即得發生繼承法上的效果，反之若為無效之遺囑、不備法定方式或違反公序良俗，自不包括在內。按民法對五種遺囑方式各自規定明確要件（第1190條至第1195條），違反者依第73條規定均屬無效。

 

因此，不可誤以為只要有公證人或律師或地政士在場，就能保證遺囑一定有效，仍必須確實符合各自要件。以代筆遺囑為例，若遺囑人無法口述遺囑意旨，該遺囑即不合法有效；倘有見證人數不足、未全程在場、或未同行簽名，亦同樣構成無效。遺囑效力爭執常在於兩大點：其一是遺囑人有無意思能力，通常可藉醫院病歷、當時錄影或錄音資料推知；其二是有無符合法定程序，必須依民法第1189條以下規定逐一檢視。見證人部分，不僅要符合資格（不得為繼承人或其配偶、直系親屬，參照民法第1198條），還須始終親自在場。

 

遺囑效力之爭執點，常在於遺囑人之意思能力、以及遺囑法定方式有無具備。遺囑人之意思能力，得以住院之病歷紀錄、立遺囑當時之錄影畫面等證據推知。至於遺囑之法定方式，應依民法第1189條以下規定之法定方式為之。其中見證人之部分，不僅須無民法第1198條規定之消極資格，且須始終親自在場，見聞其事始可。(最高法院102年度台上字第98號判決)

 

又若遺囑人因氣切、插管或其他原因無法清楚口述，僅以點頭、動作示意，而非清楚言語口述，是否符合民法第1194條規定，即有疑義，法院須進一步審酌。92年度台上字第849號判決則再次確認，代筆遺囑必須有口述、筆記、宣讀、講解、年月日及代筆人姓名，並由全體見證人及遺囑人同行簽名，否則即屬無效。值得注意的是，為代筆人之見證人任務大致相當於公證人，須親自以筆書寫，不得以電腦打字替代；遺囑人若不能簽名，可按指印，但不可用蓋章代替。至於見證人必須親筆簽名，不得僅蓋章，實務與行政機關多採嚴格解釋，以維護防偽效果。

 

所謂代筆遺囑，依民法第1194條規定，必須由遺囑人指定三人以上見證人，由遺囑人口述遺囑意旨，使見證人中之一人筆記、宣讀、講解，經遺囑人認可後，記明年月日及代筆人姓名，再由見證人全體及遺囑人同行簽名，若遺囑人不能簽名者，應以按指印代之，否則依民法第73條，屬於不合法定方式的法律行為，當然無效。遺囑人必須有口述能力，僅以點頭或模糊聲音示意，不得視為合法口述，否則遺囑是否合於要件，即有再斟酌的餘地。

 

最高法院97年度台上字第847號民事判決：「代筆遺囑須由遺囑人指定三人以上之見證人，並由遺囑人口述遺囑意旨，由見證人中之一人筆記、宣讀、講解，經遺囑人認可後，記明年、月、日及代筆人之姓名，再由見證人全體及遺囑人同行簽名，遺囑人不能簽名者，應按指印代之，始足當之。此觀民法第一千一百九十四條規定自明。查上訴人於原審一再主張見證人蔡○真、李○國、阮○俞均非遺囑人陳○默指定，且陳○默於九十五年一月八日當天因氣切，雖可發出聲音，但並不清楚，陳○默當時有語言障礙，已不能口述代筆遺囑等語，證人蔡○真證稱：係被上訴人打電話找我；陳先生有氣切，他有發出聲音，但我聽不清楚；李○國證稱：被上訴人打電話給我；告訴我希望我和我太太能當陳先生遺囑見證人，陳先生有點頭，陳先生當天有插管；阮○俞證稱：被上訴人打電話給我，問我明天要去寫遺囑……我看陳先生的樣子還有希望，當時神智還算清楚，可以點頭、眼睛，但動作很輕微，就此情形，系爭代筆遺囑是否合於民法第一千一百九十四條所定要件，即有再酌之餘地。」

 

代筆遺囑的核心在於「嚴格遵守法定程序」，因為遺囑是在遺囑人死亡後始生效力，事後無法再確認其真意，若程序稍有瑕疵，遺囑即可能被法院認定為無效。實務上，若確實依第1194條之要求：三人以上見證人均在場、遺囑人親自口述、見證人中一人負責筆記並宣讀講解、遺囑人確認後簽名或按指印、見證人全體簽名並記載日期與代筆人姓名，則該遺囑通常具有法律效力；反之，若欠缺其中一環，即使有錄音錄影或律師在場，仍可能被認定為無效。因此，在代筆遺囑的製作過程中，嚴格依據法律文義並確保所有見證程序真實發生，才是保障遺囑效力的關鍵。

 

最高法院92年度台上字第849號民事判決：「按代筆遺囑，由遺囑人指定三人以上之見證人，由遺囑人口述遺囑意旨，使見證人中之一人筆記、宣讀、講解，經遺囑人認可後，記明年、月、日，及代筆人之姓名，由見證人全體及遺囑人同行簽名，遺囑人不能簽名者，應按指印代之，民法第一千一百九十四條定有明文。又法律行為，不依法定方式者，無效，民法第七十三條前段亦規定甚明。」等可資參照。

 

法院再度確認代筆遺囑必須完整符合要件，不得有所欠缺。見證人中一人負責筆記、宣讀、講解，為的是讓遺囑人確認其遺囑內容屬其真意，而見證人全體與遺囑人同行簽名，則是為確保程序之嚴格性與防偽性。為代筆人之見證人，其任務接近於公證人，必須親自以筆書寫，不得以電腦打字或他人代筆。見證人全體均須簽名，遺囑人若不能簽名則得按指印，但不得用蓋章代替。若程序中任一環節欠缺，如見證人數不足、非遺囑人指定、有人未全程在場或未簽名，遺囑即屬無效。實務上常見的爭點：例如遺囑人因病有氣切或語言障礙，是否能認定為「口述」，法院必須透過證人供述、病歷記載、甚至錄影資料，來判斷遺囑人是否具備合法製作遺囑的能力。此亦突顯出見證人制度的重要性，若見證人只是被動受人邀請，而未經遺囑人親自指定，程序合法性亦將受質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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