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留分扣減權行使範圍是否限於死後處分？
26 Mar, 2025
問題摘要：
民法上特留分扣減之標的，僅限於死後處分，故民法之特留分制度，僅限制被繼承人之死後處分而已。換言之，個人得以生前行為將其全部財產為任意之處分，並且生前贈與不為特留分扣減之標的，故生前已處分之財產，無特留分保障之問題。
律師回答：
關於這個問題，遺囑自由處分其遺產。惟被繼承人將其遺產之全部遺贈與他人，卻置自己之配偶與子女於不顧，實有背道德情義，且若使繼承人失其生活資源，須仰賴他人扶養，或社會救助，亦有所不妥，因此對被繼承人處分遺產之自由，實有加以限制之必要。關於繼承之遺囑，例如應繼分之指定、遺贈、遺產分割方法之指定或其委託、捐助行為、遺囑信託等等可以發生繼承法上之效果者而言，視為合法有效之遺囑。倘為無效之遺囑，或不備法定方式之遺囑，或違反公序良俗之遺囑，自不包括在內。
遺贈、指定應繼分或指定遺產分割方法，為侵害繼承人特留分之三種常見原因。遺贈侵害特留分時，民法第1225條規定賦予繼承人扣減權，指定應繼分或指定遺產分割方法雖未規定救濟方式，學者及實務均肯認可類推適用民法第1225條規定，而受益之人倘已持遺囑辦妥不動產繼承登記，特留分權人行使扣減權後，具體實現權利仍應透過訴訟塗銷繼承登記。
遺贈僅有債權效力，即使侵害特留分，通常標的物物權尚未移轉，對特留分權利人保障較充足。相對地，應繼分之指定或遺產分割方法之指定這些「繼承受益」，具有物權效力及遺產分割效力，法院為紛爭解決的經濟考量，將「因扣減而回復之部分」解為仍屬公同共有之遺產，使遺產分割程序能一併保障特留分。然而，以全部遺產為標的之「繼承受益」，實務若堅持遺產分割效，則此種情況已無公同共有之遺產，特留分權利人僅能向繼承受益的各個標的物主張扣減，可能造成共有狀態複雜化的不良結果，故應對此更謹慎考量。
遺贈僅有債權效力，即使侵害特留分，通常標的物物權尚未移轉，對特留分權利人保障較充足。相對地，應繼分之指定或遺產分割方法之指定這些「繼承受益」，具有物權效力及遺產分割效力，法院為紛爭解決的經濟考量，將「因扣減而回復之部分」解為仍屬公同共有之遺產，使遺產分割程序能一併保障特留分。然而，以全部遺產為標的之「繼承受益」，實務若堅持遺產分割效，則此種情況已無公同共有之遺產，特留分權利人僅能向繼承受益的各個標的物主張扣減，可能造成共有狀態複雜化的不良結果，故應對此更謹慎考量。
民法上特留分扣減之標的，僅限於死後處分，故民法之特留分制度，僅限制被繼承人之死後處分而已。換言之，個人得以生前行為將其全部財產為任意之處分，並且生前贈與不為特留分扣減之標的，故生前已處分之財產，無特留分保障之問題。若被繼承人生前所作遺囑，將遺產全部或多數指定由某位繼承人繼承取得，縱認被繼承人有自由處分財產之權利，除繼承人有符合喪失繼承要件外，否則法律上法定繼承人保障有「特留分」，故繼承人得就其侵害特留分部分，可類推適用民法第1225條規定，行使扣減權。
若被繼承人生前所作遺囑，將遺產全部或多數指定由某位繼承人繼承取得，縱認被繼承人有自由處分財產之權利，除繼承人有符合喪失繼承要件外，否則法律上法定繼承人保障有「特留分」，故繼承人得就其侵害特留分部分，可類推適用民法第1225條規定，行使扣減權。
特留分是法律對於繼承人的最低保障，確保被繼承人雖享有遺囑自由，但不得剝奪法定繼承人的基本權益。依據民法第1173條，特留分的計算須先確定被繼承人死亡時的應繼財產，扣除債務後再計算各繼承人的應繼分。民法第1224條進一步明確規定，特留分的基礎是應繼財產扣除債務額後所算得的遺產，而特留分受侵害時，繼承人得依民法第1225條的規定，向受遺贈人請求扣減遺贈，以確保自身特留分的完整。若被繼承人於遺囑中將全部遺產贈與某特定人士，而導致其他繼承人的特留分受侵害，該受害繼承人便可依照民法第1225條主張扣減權，要求從遺贈財產中扣除侵害特留分的部分，使其依法應得之部分獲得保障。民法第1187條規定，遺囑人在不違反特留分的情況下，可自由處分遺產，但此處分不得侵害法定繼承人的最低應得權益，因此，遺囑若涉及應繼分的指定或遺產分割方法的指定，而導致繼承人無法獲得特留分，則法院可依據民法第1225條的精神，允許特留分權利人行使扣減權，以維護其應有權益。
特留分，由依民法第1173條算定之應繼財產中，除去債務額算定之；應得特留分之人，如因被繼承人所為之遺贈，致其應得之數不足者，得按其不足之數由遺贈財產扣減之，民法第1224條、第1225條前段分別定有明文。又因被繼承人所為之遺贈，致其應得之數不足者，得按其不足之數由遺贈財產扣減之，固為民法第1225條所明定。然同法第1187條規定，遺囑人於不違反關於特留分規定之範圍內，得以遺囑自由處分遺產；又自由處分財產之情形，並不限於遺贈而已，指定遺產分割方法（民法第1165條第1項）及應繼分之指定，若侵害特留分，自可類推適用民法第1225條，許被侵害者行使扣減權（最高法院104 年度台上字第1480號判決意旨參照）。
換言之，即使遺囑人有權指定遺產如何分配，或直接指定繼承人應繼分，仍需遵守特留分的規範，否則受害繼承人得依法請求法院介入，依民法第1225條行使扣減權，確保特留分的完整性。特留分制度的核心精神，在於平衡遺囑自由與繼承權保障，使被繼承人在生前仍能依自身意願規劃遺產，但不可剝奪法定繼承人最低限度的應得財產。受遺贈人如拒絕返還遭扣減部分，特留分權利人得依民法第767條主張物權返還，或提起扣減訴訟，請求法院強制執行，確保自己的繼承權益。
遺囑指定的遺產分割方法或應繼分，若影響繼承人特留分，仍可類推適用民法第1225條，由受害繼承人請求扣減，保障其基本權益。法院在審理特留分扣減案件時，會綜合考量被繼承人遺囑內容、遺產總額、繼承人應繼分、遺贈範圍等因素，確保特留分權利人的應得部分不受侵害。若遺囑人指定某特定繼承人或受遺贈人取得遺產，但未考慮其他繼承人的特留分，則該指定將受限於法律，無法完全生效，繼承人仍可依法請求返還應得特留分。
整體而言，特留分制度是民法對於繼承權的一項重要保障機制，確保被繼承人即便有遺囑自由，也不得任意剝奪法定繼承人的最低財產權益，並賦予受害繼承人扣減權，使其能依法追回特留分，維護繼承公平與社會正義。
-家事-繼承-特留分-特留分扣減權標的-死後處分
(相關法條=民法第1173=民法第1224條=民法第1225條=民法第1165條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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